“石田兄你真不该让她落发出家,她乃是智勇双全的姑娘,世上罕有。”
石田弘道:“我也不是完全不管,但目前时机还未成熟,她并未削发出家,而是由我出资盖建了一间庵庙,让她静居修持。倘若她真的不是佛门中人,总有一天会肯跟我漂流海上。”
薛陵笑道:“原来如此,只不知她居住何地?”
石田弘道:“我常年在海上漂流,若是离海太远,终有不便,所以选定江苏的盐城,一则离海不太远。二则别人决计不会想到她在该处。”
欧阳老人一直没有回来,薛陵和石田弘谈到天亮,石田弘不能再留,只好告辞而去。
薛陵目送石田弘的轻舟消逝之后,才回到屋中,却见恩师已经在榻上盘膝而坐。
欧阳老人面色十分沉重,使薛陵感到将有事情发生。只听老人说道:“孩子,咱们两人须得虽开此地了。”
薛陵道:“师父已听见石田兄所说的话?”
老人点点头,薛陵又道:“有师父在此,袁怪叟岂敢前来?”
欧阳元章摇摇头,道:“为师焉有怕他之理,但我静极思动,颇想到处走走,顺便让你踏入江湖,访查那周青鲨行踪,予以灭口。倘若下手得快,除去此人,则大秘门纵想查访,也完全断了线索………”
他寻思片刻,又道:“要走就走,现在便可动身。我的去向你不必管,只须记住每年的中秋节,我在大名城南门赏月,若赶得及,可以到那儿找我。”
这个突然的决定,使薛陵心慌意乱,全无主宰。
欧阳元章道:“我身边没有什么钱财,你可向何元凯取点银子,顺便告别,我走啦!”
说罢,举步走出,薛陵忙道:“师父,弟子却往那儿去?”
欧阳元章笑道:“傻孩子,你这一身武功,除非是碰上袁怪叟这类高手之外,谁都不怕。因此你可以随意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