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因此他抛卷而起,过去观看二女对弈。
然而他每一次走近去,总是被二女那冷淡不友善的眼色迫退。吕杰乃是十分识趣之人,是以那两女白眼一翻,立刻就避开了,偶然听到二女说话之时,常有“讨厌”的字眼,这使他十分不安。
他自问本无他意,完全是为了王元度的安全着想。由于他自己觉着与王元度的交情很够,责无旁贷,兼之他算得是此地主人身份,因此他其势又不能离开。
冗长沉闷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夜里因王元度不必入定苦练,便无须警戒。王元度却老是把吕杰拖在一道,谈论友侪以及江湖之事,使吕杰没有避开的机会。
第二日,两女似乎对他更不满意了,她们当然是想吕杰远远走开,完全由她们服侍王元度。
而到了晚间空闲之时,她们也可以与王元度说些体己话儿。
所以她们渐有把吕杰视为眼中钉的趋势,总是十分冷漠无礼地对待吕杰。
例如她们弈棋之时,一粒棋子掉在地上,滚到吕杰那边。吕杰如果捡起来,她们不但不多谢,甚至把这枚棋子当时就丢到院子里。
可是假如吕杰不捡起来,她们就冷嘲热讽,说一些什么“人家如不欢迎,我们早点走也好”之类的话。
这真是使年少倜傥的吕杰陷入左右为难的苦境中,事实上他可也真怕二女当真跑掉,只因为那样一来,不但掌教真人会怪罪下来,甚至连王元度方面也不好交待。何况万一有事,二女各有擅长,乃是上佳的帮手。
这一日还勉强捱过,但第三日第四日就越发的使他难堪了。
这使吕杰泛起了落在陷阱中似的痛苦,而他还不能让王元度看出破绽,一来免得他练功之时分心,二来也怕迫使王元度与二女决裂。
总而言之,吕杰这个原本全无关系之人,如今却陷入夹缝中,受到了比刀创剑伤还可怕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