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个念头,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甄红袖感到钱万贯锐利的目光,一直笼罩着自己,芳心暗暗欣慰,忖道:“我一元教之人,大多富足,怎会发生劫财杀人之事?这等情形大有蹊跷,莫非是姜军师摆布的局面,使钱万贯对我观感一新?”
越想越似,不禁暗暗佩服姜石公的手段高明,唯一的遗憾是折损了三个教徒,假如他们是奉命而为,则死得更是冤枉了。
钱万贯收摄心中思绪,迅快把三具尸体搬出去。
甄红袖则留在屋中看顾陈刻,天色微亮之时,钱万贯方始回转,向她道:“没有人能够找到这些尸体了,他怎么样了?”
甄红袖道:“他很好,一直酣睡,呼吸异常均匀。贵寺的跌打秘术,当真是天下无双。
以陈刻这种伤势,我们早就认定无法救治而放弃努力了。”
钱万贯锐利的目光又凝定在她面上,使她不得不垂下眼皮,避免跟他对视。这个动作当然是女性化的,温柔妩媚兼而有之。
钱万贯徐徐道:“你不是那种心肠狠毒,不顾廉耻的女子,何不离开一元教呢?大凡是帮会,无论宗旨何等严正,总是涉及江湖恩怨,你既是女儿家,最好还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甄红袖一怔,讶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我可是一元教的副教主,当年创办本教之时,我虽没有参与,但敝教的日益壮大,我的功劳却不小。因此,只有我劝你加盟本教才对。但你却反劝起我来了。”
钱万贯郑重地道:“以你的一身绝艺,在武林中已足以占一席之地,何须挟一元教以自重,假如你……”
他想道出心中的想法,那就是假如她离开一元教,便可以与她结为夫妇。但这话却似乎不便在此刻直说,因为他虽然深知甄红袖对自己很有意思,可是在从未真正表示过爱情以前,自是不能说出这话,显得好像她定会委身下嫁一般。有时候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