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又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面目肥肿的老人这刻完全变了样子,在王元度眼中却不陌生,竟是他曾经去请教闯过秘室量才这一关的智者宣隐。不过定睛一瞧,又有点分别。
他立刻醒悟这位老人定必就是管中流的师父宣翔,心想这位老人家能够不动声色的使船只速度大减,这等功力当真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
老人神情十分冷峻,道:“老夫宣翔,便是管中流的师父,看来你已经想出了。”
王元度屈膝行礼,道:“晚辈与管大哥结盟为兄弟,应该叩见老前辈。”
宣翔道:“罢了,他胆敢踏入老夫仇人的大门,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尊么?”
王元度因这宣翔乃是尊长身分,不敢出言辩驳,但心中的难受可真是形容不出。他想到管中流义重如山,为了帮忙自己过关,才甘冒大不韪带他前往拜谒宣隐。然而此举确实对他的尊师无可交待,因此管中流这个罪名定然无法洗刷。
他长叹一声,难过得俯伏在船板上。蓝沛在后面望见,大惊道:“王相公,你怎么啦?”
王元度勉强应道:“我心里有事。”蓝沛这才放心地继续划船。
宣翔冷冷道:“老夫认为你是个很正直的人,因此我且问你一句,假如你的徒弟像管中流一般,你将如何对付他?”
王元度定一定神,道:“只不知老前辈对仇人的仇恨到了何等地步?有没有化解的可能。”
宣翔道:“不能化解,他早晚非死在我手底不可。”
王元度一直没有抬头,这刻仍然俯伏在船板上,叹道:“既是如此,若然还有一份师徒之情,便把他逐出门墙,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宣翔冷笑道:“如此处罚倒是宽大得很,嘿,他已经在江湖闯荡多年,足以自立,我把他逐出门墙对他有什么打紧?”
王元度先是单单假想自己处在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