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懵懵懂懂的方巨,也因他们焦虑紧张的情绪而变得十分不安,俨如有大祸将至。
他们必须等到钟荃的师父普荷上人降下同意的法谕,然后可以去禀告当今峨嵋掌门一叶真人。
虽则陆丹的终身大事一叶真人管不着,但她仍坚持如此;原来她总觉得和昆仑弟子相爱,总是愧对亡父。
故此,她必需有一位尊辈主持,方能心安理得。
否则,这良心上的负担,可就够她一生慢慢承受了。
四天之后的黄昏,钟荃和陆丹在石洞下面的平幽谷里练剑,那太微古剑上起的金光和太白古剑幻成的银虹,交织飞舞,比天边的彩霞更加眩人眼目。
剑上发出的强烈风力,把幽谷四下的矮松卷击得涛声如海。
天上传来一声清亮之极的鸟鸣,剑气彩虹立刻消歇。
白影乍闪,急坠而至,陆丹一伸玉臂,蓦地臂上多了一只灵骏可人的白鸟。
这位有翅膀的使者颈上系着一个小巧的银盒子,陆丹摘下来,交给钟荃。
她让钟荃打开银盒,取出里面折着的薄笺,先行阅看,却不走近去同时阅读。
可是她那晶莹如天上星星的眼睛,却不稍瞬地观察他的脸色。
她宛如瞧见旭日初升般,那欣欣的朝阳光把整个大地注人生气。
钟荃读完那张薄笺之时,抬眼含笑向她一瞥。
却见她已经背转身,用那双比白玉还要白嫩纤手,抚摸雪儿的健翎。
他能够看出她玉手微微的颤动,那该是由于心情紧张时的现象。
他先恭敬地向西北叩头行礼,感谢恩师。
然后,悄悄走到她背后,轻轻叫道:‘丹,你猜想恩师的法谕里说些什么?”
他们早在许多日以前,已经改变了称呼,她撒娇似地摇摆一下身躯,没有回答。
但她立刻惊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