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强自镇定,狠狠瞪着他,等他离开。
潘自达再迈开脚步,一面叫道:“老邓你也走啊,哈,哈……”
他的身形很快便隐没在一片林子转角之后,邓小龙回顾一下,考虑要从哪一方逃走,一面转过身躯,用左手抱住钟整的腰身,舍掉自己的剑,过去拾回那柄太微古剑。
钟基这刻已让阴风箭奇特的毒药,弄得全身疲软无力,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但体内仍然自动以全力遏抑住那能攻心致死的毒气。
潘自达的去路传来吃喝声和金刃相击之声,邓小龙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叫声我命休矣。
忽然一狠心,半挽半拉地和钟室走个回头路,直趋那条白石大路斜向的汉水岸滨。
刚走了十余步,耳中但听兵刃交击与及尖厉惨叫之声。
邓小龙心中可真个着忙,惟恐那是潘自达被人所伤,这一来他和半昏迷状态中的钟童都将变成瓮中之鳖。
尖厉的惨叫声连续传来,邓小龙能够极清楚地判辨出那是临死的最后哀号惨呼。匆匆一算,已共有六七人伤死的模样。
当下立时推想到那该是潘自达仗着玄武古剑而杀死对方好多人。
再走出数十步,已到了牌楼之下。
猛听后面喝叱连声,共是四五个人的口音。喝声全都劲沛非常,虽隔着十来丈远的距离,依然清晰可闻。
邓小龙放目前瞥,但见那一道白茫茫的汉水,离着这牌楼还有半里之遥。
江边倒是有三四艘小船在那儿系泊。
只要他能立刻赶到江边,多付些银子与那小船的人,大概要脱离这险境当非难事,然而半里之遥,在平时当然全无问题,眨眼工夫可以赶到。
可是如今一则钟基陷于半昏迷状态之中,二则他本人因受尤锋的血掌力量震伤真气,右臂也抬不起来。
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便面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