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及劫镖与剑会之事,她所表现出那种烦躁气恼的样子,尤其是关于剑会之事,她甚至露出仇恨的情绪。
这一点,钟荃后来想通了,知道是因为上一辈留下的仇恨,只因她父亲摩云剑客陆平,于剑会中败于铁手书生何涪之后,返山羞愤而死。
这样便等于她和昆仑有了不解之仇。
他可以撇开这些怨恨暂且不论,光是在个人方面而已,他也并没有信心认定陆丹非爱他不可。自从离开之后,他便曾经想到许多问题,诸如以陆丹的风华绝代,人比花娇,自己拙扑土气的样子,是否配得上她?
而且在事实上,他也没有很多凭据可以断定陆丹爱他。
当日他在破庙时,曾经肯定地回答过罗淑英的询问,但其后便不敢再这样想了。而且打那时候起,这些问题便把他困扰得甚是苦恼抑郁。
播自达尖锐的声音接着:“我也是真想进去行一圈,散散问。”
钟荃白他一眼,想道:“你也门?故作妄为之徒也会闷么?”
邓小龙瞧瞧钟荃,决然道:“那么咱们就到那边逛逛。”
钟荃问道:“那庆余楼是不是当年大内双凶隐居之所?”
“你也听何叔叔说过么?正是这两个老头。”
潘自达冷笑一声,道:“原来邓大镖头怕出事儿,都有我哩!”
钟望有点儿冲动地道:“你……你估量赢得那两个老头儿么?哼!”
潘自达尖声冷哼一声,首先纵马走去,一面大声道:“那就要看看毕竟谁行谁不行。”
三骑蹄声得得,直奔柳阴下的小径,转眼到了柳林尽处。
枫树霜红,似是带着醉颜迎人,其间畦圃植着的秋菊,香气隐隐淡淡,随风送到三人鼻端,使人心绪立刻恬然舒畅。
这里本是个园子,但没有篱笆或围墙围住,游人误入,倒是情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