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木女,如今却称为桑姥,镇日价冷冰冰的,我在华山二十年,她老人家未曾带我出过山一步。不过,她有时却对我极为疼爱,就像我生身的母亲一般呵护我
她寻思往事地,眼光凝注在空虚黑暗中。
这时,轻轻摇摇头继续道:“但这种慈爱的态度很少很少,反而不时以仇恨的眼光瞧我一眼,嗯,她以为我不知道呢!”
“她为什么会恨你?”
陆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既是恨你,又怎会教你华山不传剑法?”
“我知道她心中很我,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很我。”
她肯定地答,随即悲哀地垂头轻叹一声:‘俄自小无亲无故,自懂人事,便是跟随着师父。
“啊,我心里是多么希望能够叫一声亲娘,可是无论我怎样设法讨好,她总是不肯和我亲近,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恨我,是的,她非常恨我,但为什么她也爱我呢?”
陆丹怜悯地瞅着她,她似乎能够瞧见她那怯弱苗条的身躯,在衣服下面发抖。
“自从钟师兄和邓师兄两人来过一趟华山,”薛恨儿又开始说,接续原先的话题:“师父便一改常态,许多天来,她没有再用过那种冰冷仇恨的眼光瞧我;反而对我非常非常慈爱。将江湖上一切奇怪的事告诉我。
“那段日子,过得太美妙了,直至她带我出山,到了保定府时,那天晚上,我替她抬起一张旧信笺,上面写着两首诗,那是师父的笔迹。
“我便问师父为什么这两首诗写得这么凄凉。
“她忽然大大发怒,无缘无故把我骂了一顿。这还不要紧,可是她的眼中又露出那种仇恨的光芒。我实在忍受不住,半夜里悄悄地溜跑……”
她长长叹息一声,仿佛非常疲倦地垂下头,在曲起的膝盖上。
陆丹芳心中满是怜悯之情,她真想把这位清丽和带点怯弱的姑娘,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