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地想道:“我更加没有希望,她……唉,不如忘掉了她,可是,我怎能忘掉她呢?”
自卑感最能令人丧失判断力,此刻他头脑昏乱,在墙头痴痴仁立。
风中的树木味道也都变成不堪负荷的压力,使他觉得呼吸维艰起来。
在他将近三十年的生命中,并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往事。
只有模糊而深刻的仇恨,那是当他童年之时,在南方近海的一个小村中,受尽了私生子那种常见的折磨。
其后被归元带返海南岛,便形成了怪僻的性情。
他诚然常常为了剑术的成就而自傲,但那凌人的傲慢,不过是自卑的外衣,仅仅是自卑的掩饰物而已,对于人与人的关系,他早不可能建立任何信心,去年他呆在南方各地,早已证实了他的失败。自卑感便变得明显。
如今他这种反应,并没有丝毫越出常理。他惯于因自卑而虐待自己,从而欣赏悲剧中的美。他只可能制造悲剧,而且将是成功的角色。但决不是喜剧的材料,他虽然没有立刻毁灭自己,但那种沮丧自怨的程度,已足够以抓下两大增头发来证明了。他后来也去幼缥,却迟了一步,便跟踪直奔西北。
他此刻站在墙头上,满鼻是树香昧,这印象是这么深刻,使他不由得记起当日的情景。
浓厚的自卑感,又侵袭上他心头。
他犹疑一下,狂乱地想道:“好啊,那小子竟然和她有一手,哼,他什么地方比我强呢?”
他怀疑地眨眨眼睛,随即便默认了钟荃比他优胜,继续想道:“好吧,你要等解药活命,我偏要你毒发而死。大家都得不到手。他也决不能活着回来。我把四下惊动,若果那些饭桶收拾他不下,我便自己出手。好歹也教他溅血相府,理骨荒丘。”
心意一决,但觉一片夷然,轻松了许多,当然,他也不打算再活下去。他拧腰一窜,已外进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