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不很,却见屈小山跟着一个挑着灯笼的家人,匆匆走来。
他一见钟荃在轩外张望,便道:“抱歉得很,钟兄故是坐得问了?”
钟荃连忙否认,他又追:“造才家又见召,原来乃因近日本城屡屡发现飞贼,专门滋扰官邸大宅,家父因敝友王师父已离开,特地嘱咐多加小心。
“小弟乘兴说出兄台在此,只怕那飞喊不敢来,否则那飞贼定然难以脱身。
“家父得知钟兄有如此绝技,亟欲一识颜色,着小弟立即来请,小弟违拗不得,只好冒昧请钟兄同走一遭……”
他还有好些客气话未说,钟荃慨然道:“既是屈兄老大人有命,小可应该拜见,就请屈兄引路。”
屈小山见他十分赏面,不由得满怀高兴。因为他也知这等武林导人,脾气与常人大是不同,别说是抚台大人,便是皇帝老头也请不动。
然而钟荃居染爽快应允,这面子可直不算小了。
钟荃他实在并不深知官场中人,那种奸狡无情和险诈,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越是官大,越发道行高妙。
若果换了何清,也许便不允谒见了。
钟荃认定屈抚台乃是屈小山的父亲,属于尊长的辈份,自己实无理由拒绝不去。
他们到了后府,那屈抚台正在小花厅内等候,打烛高悬,用得四下甚是明亮。
钟荃以后辈子便之礼厮见过之后,在一劳落座,抬眼打量这位屈抚台时,只见他也像屈小山般清清秀秀,颌下留着三绪流薄的长领,更显出有一种读书人的秀气。
而且还有一种端正的气度,只这么一瞥,种整心中已认定这位屈天经大人,定是一个清廉不阿的好官。
屈天经是老于宦海的人,稍稍注视钟荃一眼,便十分满意地暗中点头。
他痰嗽一声,然后用成严的声音道:“适才听小山说起种袭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