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右手抖处,呛嘟卿标出锁链,朝钟荃当头套干。
钟荃怔怔然任他套住,随即用双手持住链子,大声道:“你怎么啦?到哪儿去都成,但不必这样锁住我啊。”
陈公子走过来,猛然扬丝鞭,照头抽下,口中怒骂道:“你这死囚,差点把本公子的眼睛弄瞎。”
钟荃本想躲避,但终于没有移动,任得那丝鞭直抽在额颊上。
陈公子连抽了四五鞭,钟荃反而垂下头,没有丝毫反抗。
那个老人哆嗦在座中,眼角却噙住两点老泪,钟荃不忍再去瞧他,也没有去看那白衣秀才。
终于在扰攘喧闹中,两个公人把钟荃锁走了。
酒楼上的客人,被他们闹完之后,似乎又恢复了食欲和谈兴,许多都高谈阔论起来。
那白衣秀才侧耳听着,知道了那陈公子,敢情是本省上一位抚台最宠信的文案师爷陈卓儒的儿子。
那陈卓儒外号叫做赤练蛇,可知是多么阴毒。这时,那抚台已经合老致仕,新换了屈天援上任,目下还行用这赤练蛇陈卓儒。
是以他的儿子在洛阳城中,仍然那么骄横。尤其这个宝贝,生性下流,最喜和公门的捕快等交游吃喝,染上许多下流的强梁气。
目下把人锁走,不知在私下得受多少不堪的苦头。
那些人概乎言之,白衣秀才听得眉毛紧皱,目中南哺自语道:“钟荃,他便是钟荃?真难令人相信。”
须知钟荃所穿的衣服,在这通都大邑便极像是个乡愚,尤其是面目淳朴呆板,更加使人瞧不进眼内。
窗边的一老一少,赶忙付帐下楼。那伙计道:“老人家请吧,那边穿白衣的秀才相公,已替您老先付啦!”
老人愣然瞧着白衣秀才,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秀才一笑起座,径自下拨。
可是他并没有走远,在街上等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