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叫道:“爹,怎的你已经好啦!”
老人没有回答,但钟荃在暗中却能想象到他面上不高兴甚至含恨的情形。
仆人奔出去报讯,钟荃觉得已经没有妨碍,便飘身而起,踏瓦越屋,径自出了这巨大的宅院。
这时还未到三更时候,他一口气飞越过数十座屋子,然后援下脚步,凝眸思索。
脑子中的思潮,纷至沓来,使他不知想些什么才好。但有一点横梗于心的,便是他要办的事太多了。不论是自家的或是别人请托的,未曾有一件可以立刻解决。
寻思中著地一旁汪汪犬吠,把他吓了一跳,顿脚飞上墙顶,目光一扫,只见两文远的一幢房子,灯光明亮地露射出来。
夜深人静的犬吠,听来特别的刺耳,那有灯的屋中,一个人掀开窗门,大声吆喝道:
“该死的畜牲疯了么?给我静下!”
钟荃得一下,身形转折飞起,轻飘飘落至那屋顶上。敢情那人说得一口好官话,而且口音甚是熟悉,正是持势凌辱百姓的郝老刚。
那些恶犬噤口不叫,郝老刚骂了一声,缩回屋中。
钟荃打那边飘落地上,凑眼在窗缝中窥看。
只见屋中摆着一桌盛筵,肴肉美酒,堆满桌上,但围坐桌边的只有三个人,正是日前所见的五名卫士之三。
钟荃眸子一们,想道:“还有两个是给徐姑娘打死了,剩下这三个坏东西,这么夜了,还在饮酒热闹。”
这三人酒都喝多了,满面赤红,当中那胖子大笑道:“郝老刚哪,你何必对那些守夜的大儿叫骂呢,心里很不舒服么?”
另一个道:“我劝你别胡想了,郝老刚,要知人家是什么身份,而且手底可是真高明,你拿什么和人家去比?”
郝老刚嚷道:‘入他娘的,人剑两得,幄!”他吞一口唾沫:“那浪儿太惹火啦!”
钟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