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从这一课中查探出隐微的天机,预见未来的情形。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长长透一口气,颓然躺下,身上已出了不少汗。
这一次起课上算,耗去她极多的心力,使她一时之间,没有法子可以恢复过来。
过了不久,夏侯空进来,十分惊讶于她精神的萎顿,但他急于得到她的回答,所以竟然忽略了这个奇怪的徵象。
他问道:“你已想了不少时间,当必已经有了答案,到底肯不肯嫁给我?”
纪香琼振起精神,道:“看来我已没有法子推托了。”
夏侯空大喜道:“那么你已答应嫁给我了?”
纪香琼摆手道:“我还没有答应呢!”
夏侯空道:“你既说无法推托,岂不是等于答应了?”
纪香琼道:“我心中紊乱得很,你不能给我多一点时间考虑么?”
夏侯空道:“本来这倒无所谓,但你是个绝顶聪慧之人,明知没有人能找到这儿,你何必还拖延时间,徒然使我心中焦焚痛苦呢?你还是切切实实给我一个答覆吧!”
纪香琼道:“天下间有的是出奇之事,说不定有人会到此找我。”
夏侯空仰天一笑。道:“我已经想过又想,你的人全无一点线索可以找到此地来,这是断断不可能之事。”
纪香琼道:“我何尝不知,但我唯有希望奇迹出现。你给我一个期限,假如过了此限,倘无人到此把我救走,那么我没得好说,你要怎样便怎样。”
夏侯空抵死不信她的人能寻到此处,但若然期限太长,总是夜长梦多,当下说道:“我虽是有十二分把握,但实在等不及了,这样吧,到今日酉时过后,便是你我重新开始之时。”
纪香琼点头答应了,便一迳酣沉大睡。到晚餐时,天色业已昏暮。夏侯空在厅中点燃许多灯烛,把昨天夜里带回来的食物和美酒,都摆在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