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着,寂无人声。这种严冬寒夜,和尚们没家室,想来也抱热被窝去了。
进入庙门,是个大院,木叶凋残,显得无比地凄清。迎面是大雄宝殿,佛灯长明。穿过院地,上了殿廊,只见七八个和尚,分两排长跪拜佛前。
这种天时,还在做晚课,苦修的精神令人钦佩。
方石坚站在廊上殿门外,不敢惊动那些和尚,站了好一阵子,毫无动静,不由大感奇怪:做晚课诵经礼佛,该有声音才对,如果是参禅,该盘膝跌坐,没有长跪着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干咳了一声,没有反应,索性出声道:“大师,行个方便,借贵寺宿上一宵,明晨奉上香火钱。”
依然没有反应,不禁在心里暗骂道:“难道都死了不成?”又枯站了一会,见不是路,带气踏入殿门,朝靠门边的一个低唤了一声,还是没动静。他喘了口大气,伸手轻轻一推。
“砰”地一声,那和尚倒了下去。
方石坚寒气大冒,头皮发了炸,窒了片刻,再看另一个,第三个……“呀!”他脱口惊叫了一声,全身都麻了,全是死和尚,没有一个活的。
这种天气虽然冷,但绝对不会冷死人,这些和尚是怎么死的呢?
尸身上不见伤痕,现场也不见血渍,也没打斗的迹象,而这些和尚分明是在礼佛,身披袈裟,手里持着法器,怎么会都死了呢?
恐怖的屠杀,疯狂的行为。
是仇杀,凶杀,抑是……
佛门本是清净之地,出家人与世无争,是什么人下这狠手?
“阿弥陀佛!”一声洪亮震耳的佛号,猝然响起,方石坚又是“怦”然心震,举目望去,一个面红如婴的白眉和尚,巍然站在门槛外,眸中精芒如电炬,直照在方石坚面上。从装扮和行头看来,这老僧不是化缘归来,便是个云游和尚。
方石坚愣在殿里,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