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又比一山高,他也记不起这些山头,是不是都一样的高,因为他觉得是同样的费力奔过。
心念中,他只想到兄仇未报,“万年堡”正等候他去瓦解。
信心是自己最大的依靠,假以时日,何事不可为?
江湖诡谲,人心不测,人定也许可以胜天。
月色渐渐地淡薄,东方升起了太阳,抹红了半边天际,一天又开始了。
经过一道绿色丛林,绿色丛林里,茂密的树叶,浓过地上的青草。
不由多看了一眼,身形略微地一缓。
“请止步!”
声音从浓浓的树叶后传来。
岳奇一怔,猛然收势,回身。
浓叶拉开了一个口,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的女尼,脸色凄苦,但仍可看出对方清秀的风姿。
“奇怪吗?”
“大师父是和在下说话?”
“这里没有别人。”
“请问有何贵事?”
“贵事不多,只有一件。”
“是与在下有关?”
“当然!”
“请大师父明示。”
岳奇心念暗转,看来不是什么好路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贫尼在此迎驾。”
“奉谁之命?”
“家主之命。”
“令主人姓名能否相告?”
“不能!”
岳奇心中更是警惕,他直觉到这个女尼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连串的不如意。
“恕在下告辞。”岳奇转身就走。
“你不愿见家主,难道也不顾余千蕙的安危?”
“什么?”岳奇倏地停步。
“余姑娘现在家主那里作客。”
“令主人到底是谁?”
“阁下去了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