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叩门,却又畏怯般地缩回,自己幼失怙恃,双亲见背,家中只有一位哥哥,在主持家务。
五年不算是一段短的日子,真是近乡情怯么?
终于门上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外面是谁?”门里传出话声。
“是我。”他听出应门的正是管家秦姥姥。
“你是……?”
“姥姥,我是岳奇。”
他知道秦姥姥年纪大,耳朵有些重听,不自禁把声音放大点。
“啊!”门里传出一声惊呼。
大门开启,正是秦姥姥,睁着一双老眼,不住地打量着岳奇。
岳奇怔了一怔,秦姥姥怎么老眼昏花,看不清是自己回来。
秦姥姥揉了揉眼,仔细地再端详一下,这才猛地一下抓住了岳奇,高叫道:“二少爷,是你?”
这声音又是欢呼,又是悲切,像是竭力按捺住狂动的情绪。
“快跟我来!”秦姥姥拖住他手臂直向大厅拉。
岳奇突然感到心头一阵剧痛,牙齿咬了又咬,大厅内挂着白布,香烟缭绕,正中供着一个灵牌。
“我哥哥怎么……”了字没有说出口,他已跃进厅内。
供桌上的灵牌,写的正是他哥哥的名字,腿一软,他几乎瘫倒在桌下。
这怎么可能?哥哥身体一向强壮,比自己不过大两岁,而且也练过武功。
“二少爷!你回来得太晚了!”
岳奇张开嘴想说明自己是去了南漳,为了“万年堡”的事,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说了有什么用,秦姥姥听得懂么?
“二少爷,大少爷死得好惨!”
“姥姥,哥哥是怎么死的?”岳奇反过来一把抓住秦姥姥的双肩。
“他是被人打死的!”秦姥姥泪如雨下,岳奇兄弟是她拉拔带大的,视他们如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