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夫人”扬言,要血洗“地灵宫”,以“一统会长”的功力,加上该会如云高手,这并非是做不到的事,何况还有个被称为“宗祖”的“疤面老祖”,“地灵宫”岂是其敌,祸由己起,总得要尽己所能,想到这里,不由大感焦的,脚下不期然地加快起来。
周靖这一改容易貌,一路之上,果然平静无事。
这一天,估计行程,距“地灵宫”己在不远。
连日兼住,虽说他功力超人,也颇感疲乏,顺道折入一座镇甸之中,想藉打尖略事憩息。
捡了一间叫“迎朋居”的酒店,叫了一壶酒,几样可口菜肴,自酌自饮。
几杯闷酒下肚,勾动愁肠,缅怀身世,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丈何事发愁?”
声音传自邻座。
周靖一怔神,见这发话的是一个二十许书生模样的少年,一身穿着打扮,显得十分寒怆,当下向对方一顿首道:“兄台。”
那书生脸色一变……
周靖立时警觉自己乃是易了容的白发老者,干咳了一声,改口道:“劳小哥动问,没有什么!唉!人老了,言语颠三倒四,小哥莫见笑!”
那书生疑惑地端详周靖几眼,道:“老丈莫非有难言之隐?”
“没有什么,偶尔有感而已!”
“哦,那是小可多言了!”
说完,别过头去。
周靖心想,这书生倒是个善良的人。
蓦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小穷酸,自己泥菩萨过河,还管别人闲事!”
周靖循声一看,距自己三副座头的地方,一个黝黑枯瘦的老音,据案大嚼,发话的正是他。
那书生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吃着。
黑瘦老者用衣袖一抹油嘴,目光朝那书生一扫,喃喃自语道:“进了锅的鸽子,还会飞走那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