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姥姥的声音道:“你到底是谁?”
显然,他听不出是武同春的声音。
武同春的心头感到一阵剧痛,他几乎想转身逃走,心意电转,他作了一个痛苦的决定,把牙齿咬了又咬,竭力按捺住狂动的情绪,道:“在下代武同春捎来一个口信。”
“噢”了一声,大门开启,是江姥姥。
一年多不见,她老多了,眉目之间,有一重浓厚的忧伤,上下打量了武同春几眼,期期地道:“请问……公子与我们少主是什么关系?”
武同春真想痛哭一场,但他硬忍住了,信口道:“朋友!”
“如何称呼?”
“在下……也姓武,跟同春兄算同宗。”
“噢?刚才……公子在门外怎知应门的是老身?”
“这个……”想了想,才接下去道:“同春兄说,府上人口简单,是凭声音猜测的。”
谎话,但没有破绽。
江姥姥侧身肃容道:“请进!”
他的家,现在他却变成了陌生的客人。
事实上,他年前坠谷时,不但毁了睑,其他部位受伤也极重,所以连声音都改变了,再加上脸罩面具,江姥姥当然认不出来。
他点点头,怀着一颗受创的心道:“请带路!”
江姥姥关上门,然后在前引路,不久,进入客厅。人座之后,江姥姥先奉上香茗,然后才开口道:“一年多了,少主人喜讯杳然……他……好么?”
“很好!”他尽量不让内心的悲痛,流露在眼色里。
“他人在何处?”
“在……一个地方修习武功。”
“哦!武公子带来什么口讯?”
“同春兄怕家里担忧,所以托在下带来平安二字,别的没什么。”
“晤!他……应该回来一趟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