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武道:“姑娘在等什么人?”
月娘略一犹豫,道:“一个很可怕,而且我恨之入骨的人!”
田宏武紧迫着追问道:“他是谁?”
月娘不假思索地道;“我不能告诉你,也不会告诉你,现在请你离开,不要再为了好奇而回来,只请记住你答应替我办的事。
说完,微一耸娇躯,又坐回原来的大石头上。
看样子,无论再问什么,她也不会回答的了。
田宏武心念一转,也不说话,弹身便朝洛阳方向疾掠而去,奔到中途,折身转了一个大半弧,绕了回来,远远地隐起身形。
月到中天,大地变成了一个琉璃世界。
月娘,这名字取得好她的确像是从广寒宫里偷下凡间的仙子。
她在等谁?
她为什么说三日不回家便是去寻亲。
她怎会识破这副制作精巧无比的人皮面具?
她为什么一再催促离开她?
田宏武心里想:“从种种迹象判断,她可能是在等一个仇家,而且是个极可怕的仇家,如果任其遭仇家摧残,实在是件扼腕的事,不管原因是什么,像她这样超尘脱俗的美人,诀不会是坏人,基于此理,她的仇家就不会是好人。
这是他管这档闲事自我解释的想法么?
如果换了个夜叉罗刹,或是其貌不扬的女子,他会如此兴头地伸手么?
人的行为,往往是基于下意识,或自觉上的反应,他不会去想这些,所谓对与不对,原没有绝对的界限。
他出奇地想,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做终身伴侣,当是最最幸福的人,世问的一切名利,都可以不必追求了,这朵好花,将落在谁家?
当然,想归想,他并没有非份之念,因为他的心已随着小秀子一起埋葬了。
一条人影,从官道尽头,极目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