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堆了一大堆菜,数量还不少。
两老各人手持一碗,喝完了便往坛子里舀。
这可是怪事,两老怎会拣这地方喝酒?两老穿的都是青色袍子,蓬头跣足,这么远仍可看出两人身上的袍子,皱得不像话,像是揉成了一团塞在箱子底,三年后再拿出来穿。
又像是打从穿上身就不曾脱下来浆洗过。
田宏武直挺挺地站在三四丈外,两老竟似根本没发觉。
左边的一个大声道:“这两坛酒还真经得起舀,喝了一夜还没完。
右边的一个咂了咂舌头道:“这样才喝的过痛,事大如天醉亦休,虽没五花马千金裘去换,这两坛子也足够消万古愁了。”
左边的道:“愁个屁,你有什么好愁的?”
右边的瞪眼道:“凡是人,谁没有愁,不愁还能算做人?”
左边的咕嘟,干了一碗,抓起只鸡腿,啃了一大口,大嚼数下,一伸脖于,吞了下去,用衣袖抹去胡须上的酒渍,偏起头道:“你自命酒中仙,你知道李谪仙是怎么死的?”
右边的一翻眼,道:“怎么死的?”
左边的道:“黄汤灌多了,发了狂,跳到水里捉月淹死的。”
右边的哈哈一笑道:“可是我不会投水!”
左边的道:“为什么?”
右边的摇头晃脑地道:“李谪仙会作诗,我不会,论酒,我与他是知音,论诗,我们扯不到一块,他太聪明,想的太多,所以才会发狂,我嘛!嘿嘿!酒肉穿肠,光吃不想,所以说什么也不会发那种狂性。”
左边的道:“真亏你有脸皮发这种妙论,李白地下有知,会再死一次……”
右边的道:“再死一次,这话怎么说?”
左边的道:“死了变成鬼还会被你再气死!”
右边的振声一笑,道:“废话少说,你这未卜先知的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