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会有。
风从林间吹过,拂在身上有些凉意。
这是晨风,距天明已是不远。
田宏武两条腿都站得僵直了,他感觉自己似乎永远没有天明,展现在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口口口口口口
天,还是亮了,宇宙的运行是永不止息的。
田宏武搬动发麻的双腿,走出林子,眼前有很多路,大路,小路,阡陌小径,他不知道哪条路属于自己,该走哪一条?
月亮还在半天,太阳已经升起,月亮成了个残缺的白面饼。
田宏武不知不觉,走上了官道,官道上有很多人,有车也马,但他觉得仍是孤独的一个人,蹒跚在无尽的荒漠。
“满俊的一个人,怎会有这大的刀疤?”
“江湖人,谁知道?”
路人的叽嘲他听得多了,根本无动于衷,他不能禁止人家不说。
一个蓬头赤足的怪老者,拖着杖,一路歪斜地迎面而来。
“嘻!你怎么改了装?”
田宏武心神归窍,一看,“宇内狂客”胡一奇已站在跟前,忙拱手道:“原来是胡老前辈,您早!”
“宇内狂客”像是一辈子都没清醒过,醉眼迷离地道:“老夫正找你,到客栈扑了一个空,你小子是找夜食去了?”
田宏武冷寂地一笑道:“找晚辈有事么?”
“宇内狂客”抖动着绕颊虬髭道:“当然有事,我打听到了个消息……”
田宏武急急道:“什么消息?”
“宇内狂客”前后一顾盼,道:“皇甫明的女儿,皇甫秀可没死!”
田宏武的双眼睁大了,面上的剑疤也发了红,激动无比地脱口道:“前辈是说小秀子?”
“宇内狂客”点头道:“不错,不错,那妞儿小时候是叫小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