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走上前去,哈了哈腰,赔上一脸的笑道:“客官,酒菜凉了……”
当双方的目光相接时,后半句话便吞回去了,他出娘肚皮,还没见过这样冷的人,那笑容,僵在脸上,成了一付尴尬的怪像。
白衣书生从半开的唇间,挤出了三个字。
“钱照付!”他似乎多一个字也不愿说,声音与面色一般冷。
小二连声应是,转身走开。
白衣书生连眼珠都不曾转动——他在等人么?不像,因为桌上只一份杯箸。
静坐如故。
隔座,坐着一个黄衣老人,长相不俗,可以说得上清奇二字。
可是吃相却不敢恭维,双手据桌,旁若无人地猛吃猛喝,像是一辈子没尝过这种酒菜,吃少了不够本。
两人情形正好相反,相映成趣。
大约是吃喝足了,黄衣老人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用手巾擦擦嘴,挺了挺腰,自言自语地道:“味道不错,可惜吃不下了。”
他面前的杯盘走见了底,如果还吃得下的话,大概连杯盘一齐啃了。
白衣书生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空处,看样子他从坐下来就没动过。
黄衣老人大约是发现他那怪样子,口里喃喃地又道:“看菜,老夫可设这份修养!”
这话,分明是冲着白衣书生说的,但白衣书生毫无反应,连眼角都不扫黄衣老人一下。
黄衣老人摇了摇头,又道:“暴殄天物,有钱没处花,何不济贫恤寡,拿来做好事。
白衣书生摸出锭银子,放在桌上,用手抄起剑,离座扬长下楼而去。
黄衣老人嘿地一笑道:“有意思,年纪不大,味道十足。
口口口口口口
城外,官道旁的岔路口,一个白衣书生,手里横是着连鞘长剑,东张西望,趑趄不前,他像是在等人,又像是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