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野理了理衣衫,随白芸香主婢,回到原来的客房,只见房中业已摆好一桌酒菜,这种待客之道,令人啼笑皆非。
白芸香顿时改变了面目,似乎那不愉快的事并不曾发生过,粉腮又挂上了迷人的笑颜,一抬皓腕,道:
“容我略尽地主之谊!”
东方野坦然道:
“请坐?”
“谢坐!”
两人分宾主坐下,小婢斟上了酒,东方野一看所用器皿,非金即玉,不亚于传说中的公侯显宦之家。他自小过贫寒日子,为人僮仆,这种场面,还是破题儿第一遭。
白芸香举杯道:
“来,干这一杯!”
东方野捧起杯来,一个意念,浮上脑海,如果对方威迫不成,改用阴谋手段,在酒菜中做了手脚岂不危哉殆矣,心念及此,不禁踌躇起来。
白芸香嫣然一笑道:
“你怕酒中有毒么?”
一语道破心事,东方野不由俊面发烧,期期说不上话来。
白芸香紧接着又道:
“你不是不怕毒么,何事胆怯?”
东方野把心一横,举杯饮尽,照了照杯道:
“就是毒药也喝,当领姑娘情!”
白芸香也干了杯,轻击玉掌,道:
“这象个武士!”
两人推杯换盏,欢然畅饮。
醇洒美人,是天下的赏心乐事,但东方野毫无这种感觉,他之所以畅饮,一方面是应付故事,另一方面是庆幸死中得活。平心而论,他仍然是怕死的,因为他不能死,他还有大事要办,父亲“血榜”留名,堂堂天下第一高手,死得不明不白,这谜底岂能不揭穿,这仇焉能不报,否则何以慰父灵于天!
玉颜带酒,映着照明的珠光,她更加鲜艳欲滴,令人然心神俱醉。
东方野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