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森马脸上杀机陡现,似有动手之意,只闻庞起肃然道:
“娄兄,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不瞒各位说,自家母弃世之后,本座每忆及先慈生前善行,凡事不敢稍有逾越!上体天心!兢兢自守!古往今来,当政者虽弹智竭虑,为苍生造福,但后人微词终所难免,只要我们时时自勉,事事警惕,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娄森哼了一声,不再答话。但这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却更引起岳家宇的怒火,轻蔑地一晒,沉声道:
“庞起,饶你舌烁莲花,巧言令色,也无法一手遮大,掩人耳目,更不能以假面具欺蒙天下,凭你这种人道沦丧,下流卑鄙之人,也配自谕‘问心无愧’么?”
邓子瑛怒喝一声,沉声道:
“卑职主张把这少子拿下,以维盟主尊严!”
庞起那阴沉的面色闪过一丝狞笑,立又慨然地道:
“亚圣曾说过:民为重,君为轻的话,本座虽非一代君王,但既是主持武林大计,自也不便妄自菲薄,况且家慈弃世时,本座曾立下誓言,为缅怀先慈,决定施行武林大赦百日,以为纪念!此子侮辱本座,姑念其年幼无知,循例自应不究!不过……”
他面色一冷,以冷厉的目光瞪着邓子瑛,道:
“谷妙生前行为不检,人所共知,身为本座属下,必须顶严予律己,远离一个‘淫’字,据本座所知,近来谷妙与邓兄昆仲往还极密,此子若非确知婴儿之父是你,谅不至自投罗网……”
岳家宇这才知道,上次在白琬家中遇见那个与白端打赌那个姓邓的,乃是邓子瑛的兄弟,只因邓子瑛是盟主座前的红人,是以“空心和尚”和“无肠道人”都极尽奉承谄媚之能事。
邓子瑛面色由红变紫,承认也不好,不承认又不行,尴尬地搓着手,道:
“盟主有所不知,卑职与谷妙虽有交情,尚未到入幕之亲!至于卑职之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