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一时情急,没有想到这一层,那么贤妻速去收拾一下,立刻上路……”
周蕙芳抓过床上的布包,沉声道:
“你是知道,除了一点碎银外,就是随身洗换的衣衫,别无长物,我们走吧……”
赣省怀玉山中猿愁峡内,有一个天然石屋,隐于插天峭壁之下,室分两间,一大一小,小的是卧室,大的似是练功之室。
这时在这卧室之中,一老一小,对坐在薄团上,老人皓首白眉,面如渥丹,小的约十七八岁,面如冠玉,英气慑人。
他双目紧闭剑眉深锁,低声道:
“师父刚才所说的悲惨故事,是否与弟子有关?”
老人抬头望着少年人,微微摇头,似乎对少年人脸上浓重的煞气,十分担忧,沉声道:
“宇儿,为师这几年来,总觉得你脸上的煞气太浓了些!希望你能收敛些,时时警惕!大仇当然要报,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以杀止杀,终非——”
少年人俊目暴睁,射出冷电似的光芒,沉声道:
“师父,宇儿就是岳家那唯一的仅存男婴?”
老人肃然点头,道:
“不错!你在这里,整整住了十八个年头了……”
少年人原势不变,双膝交盘,飘出一丈之外,脸上煞气更加慑人,狠声道:
“恩人吴明夫妻呢?师父没有留下他们?”
老人慨然道:
“他们在此住了两年,待你断奶之后,他们就走了,因为吴夫人终日以泪洗面,为师恐怕她和你在一起触景伤情,就把他们遣走了!”
少年人目蕴泪光,道:
“吴明夫妇对我岳家宇恩深似海,而他们的身手又很关差,若遇上那些贼子,岂不危险?……”
老人对徒儿的责备之意,不以为忤,肃然道:
“为师当然知道,曾传了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