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变得这么孤独与渺小。
稍稍换了一口气,弓腰、曲腿、足尖猛蹬壁面,双手一松,人如玄鹤般斜划而起,又拔升了三四丈。
如此往复施为,换了几十口气,终于上了谷顶。
俯首下望,谷底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到了。
日落崦嵫,好一片迥光美景。
丁浩以千里传音之法,朝谷底大叫一声:“师父,别了,珍重再见!”
千山万壑,在他已不是险阻了。
两年,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将要掀起武林风暴的盖世高手。
他判明了出山方向,映着落日余晖,如流星过渡般电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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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怒号,地冻天寒。
北邙,古陵之间,一个面如冠玉的蓝衣书生,在低首徘徊,似乎无视于严寒。
他,便是甫出道的丁浩。
他来此,是为了凭吊二十多年前,师父奋笈近千高手的战场。
日正当中,但冬天的太阳软弱无力照在身上毫无暖意。
正自流连之际,忽听一声娇斥,传了过来:“秃驴,眼睛放亮些,大白天,敢调戏良家妇女!”
另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道:“相见即是有缘,求姑娘开方便之门,布施小僧一次罢!”
丁港一听,不像话,出家人竟然口出秽语,调戏良家妇女。
心念之间,循声走了过去,只见丘墓之间的石板道上,一个白衣少女,正在观赏一块残埤,不远处,一个三十来岁的和尚,与一个青衣少女相对。
那和尚穿着得十分光鲜,面带邪笑,一望而知是个花和尚。
青衣少女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怒视着那和尚。
和尚嘻嘻地道:“小僧并未求你布施,阻路何为!”
青衣少女冷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