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先生以鬼魅似的身法,抄了过去。
暗中注视着小龙,余巧巧心乱如麻,轻抚着断臂,分不清是恨还是爱。
她心爱的人,也就是断她臂的人。
这人就近在咫尺。
枝节横生,风波不停,这是谁之过?
戚大瘤子紧钉在白发老者的身后,出了街尾,一晃身飘到前面,拦住了去路。
“你这个人……什么意思?”白发老者气呼呼责问,两眼向上翻。
“相好的,老子找你很久了!”
“什么,你……找老夫?”
“嘿嘿嘿嘿,狐狸天生的有狐臭,所以逃不过猎犬的鼻子,小子,老子真还佩服你装死装得那么像,既然死里逃生,就该远走高飞,嫌命长才不走,是吗?”戚大瘤子的肉瘤在晃动。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小子,别装蒜了,老实告诉你,埋你的那土坑被狼刨了,多了一具尸体,不是你,老子便明白是回什么事,找你很久了,昨晚在那间破房子里被你逃脱,现在没话说,你只有认命了。”戚大瘤子目泛凶光,在夜暗中更加显得可怕。
这白发老者正是“没尾狐”潘长文。
他已无法再假装。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知道得太多。”
“兔死狗烹么?”
“正因为兔没死,所以才要烹你,这回老夫再不会上当,要亲眼看你五体分家!”
“你们……这么狠?”潘长文已感到死亡的恐怖,他自忖很难在这只猎狗的利爪下逃生。
“不狠能在江湖上安稳立足么?嘿嘿嘿嘿……”阴残的笑声不像是发自人的口。
潘长文后退。
戚大瘤子上步。
“先别得意,天下事很难说准的!”潘长文努力保持镇定,在苦想脱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