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曾问明杀人的因由?”“这厮相当狡诈,坚不肯吐露。”
司徒明月心头涌起一阵落空的悲哀,他没能为红颜知己手刃仇人,柳漱玉就躺在眼前的三尺土下,仇人已经授首,但“雪剑”并没有出鞘,他深深自责没有尽全力索仇,而是借管寒星之手,真的是枉为武士。
当初柳漱玉母女为医绝症而被收容在胡家堡,误以为是遭遇意外而失踪,“无头人”曾显露知道她母女下落,而自己没竭尽全力追究,以致酿成了抱恨终生的悲剧,这是谁之过?
自己这辈子能安心么?
“管老弟,愚兄我……不知该怎么说……”
“说什么?”
“管老弟代我诛仇……”
“司徒兄,什么也不必说,你我情同手足,由小弟我出手或是由你拔剑并没有分别,同样能使柳姑娘瞑目。”
“可是……唉!”司徒明月一声长叹,在记忆中他没叹过气,现在他不由自主地叹出了声,随着升起的,是一片对管寒星感激之情,一个人,终其一生,能交到这么一个义重云天的朋友,的确可算得上是一种不虚此生的骄傲。
“司徒兄是得到金老四的传话赶来的!”
“嗯!是!”
“小弟一直很担心……”
“担心什么?”
“小弟约斗‘无头人’并没十足的把握,如果他另外布置了人手,今晚是否如此顺利得手就很难说了。”
“管老弟如果能早一刻传话……”
“不可能,机会稍纵即逝,小弟不能犹豫。”
“我们来看看‘无头人’的面目。”上步俯身,一把抓掉死者的头罩,借着昏昧的天光定睛一审视,不由“啊!”地惊叫出声。
管寒星急声道:“他到底是谁?”
司徒明月激动地道:“想不到金剑待使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