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
“请……葬我在‘大佛窟’对面的墓中……”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那里作为葬身之地,令人无从想象,但这遗言,他必须做到,这是他对她唯一能图报大恩于万一的机会了,再就是为她报仇……
心念之中,惶急地道:“孙姑娘,请问当日罹难的那位女子遗体如何了?”
“她是谁?”
“在下的救命恩人!”
“哦!她的遗体已经殓棺,寄厝在此宅的后院空屋之中。”
甘棠几乎感激涕零,颤声道:“姑娘,这件事在下终身不忘!”
“言重了!”
“请问今天是初几?”
“十五!”
“今天……是……十五?”
“是的,怎样?”
“没有什么!”
口里漫应着,心中却如油煎,十五,“生死大会”之期,自己势不能代表“天绝门”参与这大会了……
罗帐轻启,眼前现了一张吹弹得破的粉靥,尤其那一双散发着万种柔情的眸子,令人不敢正视,四目交换,甘棠感到一阵意乱神迷。
樱桃初破的朱唇,发出了珠走玉盘似的声音:“少侠,听说贵门歧黄之术冠天下,所以你的伤……?我尚不敢造次用药……”
甘棠垂下目光,努力定了定神,道:“姑娘,请劳神吩咐为在下备一净室,在下设法自疗……”
孙琼瑶粉靥微微一红,情深款款地道:“何须预备,难道这间屋子不当意?”
“唉!不!不!在下……”
“这本是我的卧室,你安心疗伤好了,除饮食之外,我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你。”
“在下……岂能……”
“岂能用女子的闺阁,是吗?”
甘棠俊面上涨得绯红,答不上话来。
孙琼瑶盈盈一笑,放下了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