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轿而来的陆秀贞。
桌旁,两名青衣小婢执壶。
甘棠隐身在厅堂对过的暗角里,对堂中院内的动静,一目了然。
西门嵩目中不时闪动着一缕阴森森光景,这与他一向威严正派的表情极不相衬。
甘棠大为惑然,这是什么地方?那另一个女人是谁?从排场而论,这“漱玉别府”俨然是一个门派重地,难道这是“玉牒堡”的一处分支?
陈秀贞似乎显得有些不安,不时以眼角瞟西门嵩。
另一个女子,唇角微微上翘,粉腮上表露的是一种嘲弄的神色。看来十分平和的场面,有一种诡谲的气氛在浮漾。
西门嵩突然地高唤了一声:“余平!”
陆秀贞粉腮微微一变。
一条人影,快步入厅,躬身道:“弟子在!”
这叫余平的,赫然正是不久前掌击甘棠,与陆秀贞一同而来的中年武士,在灯光下更真切地看出他长得仪表非凡,足可当美男子三个字。
西门嵩面带微笑道:“余平,为师的一向非常器重你……”
“师父栽培!”
“你对于你师姑一向侍候得无微不至……”
“弟子……”
“听我说,为师的为表心意,特地敬你一杯酒!”
余平惊惶失措地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道:“弟子,不敢……敬领受师父……”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受宠若惊,以下的话竟说不下去。
陆秀贞粉腮大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师兄,对一个门人弟子不必……”
西门嵩已拿起身后一把精巧酒壶,斟了一杯酒在手,截断了陆秀贞的话道:“呃!师妹,这我可是全看在他服侍你的份上,才敬他这杯酒。”
陆秀贞樱唇已在打颤,急道:“师兄,俗语说有事弟子服其劳……”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