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创痕,他竟然因为迟迟不出手而使曾有未婚妻名份的女子横死。
他木然望着逐渐腐化的尸体,内心一阵阵地抽动。
两滴冰凉的泪珠,滚下面颊。
是懊悔之泪,也是出自本性的悼亡之泪。
盏茶功夫,尸体化尽,剩下一堆焦黑的骸骨,血水流经之处,草枯石裂,看来令人怵目惊心。
他站起身来,挥掌掘土堆盖,做成座坟墓的样式,削石为碑,捐书:“烈女西门素云之墓”八个大字。
碑上他没有留名,因为他已当面向“玉牌堡主西门嵩”提出解除婚约。
他采了一束野花,洒在墓头,哺哺祝祷道:“素云妹,我们没有见过面,也丧失了原先的名份,但我深深地感到懊悔交加,我本可救你而没救你,听着,我为你报仇,用那些迫害你的人的鲜血来慰你在泉下之灵,你说,生不能报怨,死后变厉鬼索仇,这一点,我甘棠立誓替你办到!”
是的,他该如此做,西门素云下嫁卫武雄业已半年以上,为什么现在才出走,如果单为了烈女不嫁二夫的古训,她该早早逃婚。同时那种表现在神情上的怨毒,恨极的口吻,似乎还有内情,但那是什么呢?
西门嵩为什么一定要迫使女儿下嫁她所不愿嫁的卫武雄?
卫武雄的替身曾焚“苦竹庵”,似乎与那妙龄女尼“弃尘”有关,这又是什么蹊跷?
这一切,表面看来是平常,但细想起来却又尽是疑云重重。
他对坟墓作了最后的凭吊,然后怀着莫名的沉痛心情,黯然离开。
功夫不大,那所巨宅大院遥遥在望。
一股无比的恨毒,挟着杀机,从内心涌起。
他咬了咬牙,朝那离开了一夜的巨宅走去,直抵宅门,还不见半个人影。
这倒是一个异常的现象。
他止步踌躇了片刻,毅然又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