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无意抓人,在认清了对方是谁之后就任由他离开,事实上也完全在老夫意料之中,果然是他,他绝计逃不出如来掌心的!”
“他是谁?”
“卜云峰去而复返!”
“那……他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这倒没有,他一光临老夫便已发觉。”
包立民“啊!”了一声之后不再开口,他是心有余悸,一条命差点交在那女子的手下,但他不敢说出来,那女子放他一马,临去叮嘱“……没发生任何事,你什么也没说。”
他记得很牢,因为他全家有好几条命。
“包馆主,现在就随老夫到丁府去避风头……”
“不!”
“怎么,你改变了主意?”
卓永年很感意外。
“卓大侠,躲得和尚躲不了庙,老夫还有家小门人,能不顾他们的安全么?”包立民愁眉苦脸,但心有成竹。“对方找上门来,馆主你能保护得了他们的安全?”
“老夫……会有打算。”
“也罢,老夫另作安排。”
石牢里。
一罐备份的灯油已经添光,添油的次数无法凭以计算出时间,但感觉上已经是好几天,没有吃,没有喝,东方白不是铁人,他已逐渐陷入虚脱状态,眼前幻象丛生,刺肠剐肚的饥饿痛感已经消失,人像飘游在虚无之中,思想已无法渠中,求生的欲念也慢慢消失,他孱弱得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现在他叫白过来,对方不缴他的械,制住他的武功的原因,因为二者的结果是一样的,反正是成为俎上之肉。
就这样瘐死石牢么?
他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
饿死,到最后一刻是没有痛苦的,现在,他在肉体上已没有痛苦,只是在心灵上思想暂苏的片刻仍有痛楚。
彩虹不断闪现,但似乎已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