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抓牢突岩,脚已是空,正待曲肘振臂上翻……
精芒乍闪,头顶上露出了半截剑。
像突然遭受雷须,脑海骤呈空白,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突岩上竟然有人在等着,自己身悬虚空,即使对方不动手,自己也不能支持多久,要是一松手,在伤腿不能着力的情况下,势非摔个骨碎肉糜不可。
“东方白,你这条路选错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
“……”东方白哑口无言。
“如果斩断你的手指,你的下场是什么?”
“……”
东方白依然出不了出,他不能求饶,但又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他现在已经是俎上之肉,只有听凭宰割的份,他生平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他并不怕死,但这种死法的确太窝囊也太不甘心。
“东方白,你这叫自己找死!”
“未见得!”
他迸出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哈哈哈哈,你能飞么?”
手指头一阵锥心剧痛,他几乎松手下坠,感觉上是有只脚踏在指头上,这种痛法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头顶晃亮的剑尖已收了回去。
的确是选不对路,可想而知,人能攀援的地方当然是设防的,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又有天然之险可凭。
可是正面是鬼树林,自己不谙阵势,闯进去的话毫无疑问会被生擒活捉,其结果又相差多少?
“东方白,你将要为你残酷的杀人手段付出代价,现在时辰已经到了,趁你还能开口说话,有遗言交代么?”
“有!”一个字冲口而出。
“说吧!”
“你们把祝彩虹怎么了?”
“祝彩虹,你那美如天仙的伴侣……”话锋顿了顿,才接下去道:“东方白,奇怪,你怎么会对我问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