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记下了,但不知他的仇家……”
“不知道,那只有待他日后自行清理了。”
“如果能找到他母亲‘赛红线’,也许能知道端倪。”
“可能,老夫曾托友人打听,但迄无她的下落,也说不定仇家没放过她。”
“晚辈尽力打探就是。”
外面的风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百悔老人”劝了酒菜之后,又道:“方珏,你是否觉得你不是百花会主的对手?”方珏心中一动,道:“是的!”“百悔老人”道;“其实,你应该打得过她的。”方珏有些茫然,期期地道:“老前辈……此话怎讲?”
“动武如用兵,用之得当,则可以克敌致果,不当,则战力必减。”
“晚辈……仍然不解!”
“你的那招剑法,攻则可以摧坚,守则无懈可击……”
“难道老前辈见过晚辈出手?”
“见过!”
“啊!请老前辈赐教。”
“凡属一招的武技,自然有其霸道之处,换句话说,出手一击,就可判定高下,在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出手一次尽够。”
“这……遇到技高一筹的对手时,难道……”
“你并没完全发挥你那一招应有的威力。”
方珏骇然,这老人凭暗中观察,就能看出霸剑绝招的破绽,但自己在感觉上,并没有破绽,要有,该是内力的关系,但那并非一蹴可就的,必须假以时日苦练。心念之中,道:“晚辈恭聆高教。”“百悔老人”沉凝地道:“一个剑道高手,最主要的一点,是在出击时,必须形、意、剑、气四者合而为一,如巨石投江,如巨锤破釜,心意中只存破柔摧坚之一念,若搏浪巨锥之一击,这就是所谓的气势,你懂老夫的意思么?”方珏深深一想,突然领悟过来,陡地起身离座,长揖道:“老前辈精辟高论,令晚辈茅塞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