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血湿染了血衣的前半面,原先的红白斑块,全成了殷红一片。
斐剑侧顾东主霏雯,忍不住脱口道:
“伤得怎样?”
东方霏雯玉靥如纸。汗珠滚滚而下,无力地看了斐剑一眼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援手?”
斐剑五内皆裂,真想揭开自己的面目,把她抱在怀中……
东方霏雯接着又道:
“阴魂不散,我……原本是要杀你的!”
斐剑努力按捺住激动,不使声音颤抖,平静的道:
“我知道!”
“那你还要出手救我?”
“因为我要杀她!”
这句话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他自己毫无所觉。
东方霏雯居然破颜一笑,道:
“我记住这笔人情!”
“用不着!”
“阁下的功力,出乎我意料之外……”
“好说!”
“我希望你阁下今后勿再与‘金月盟’作对?”
斐剑咬了牙,道;
“这恐怕办不到!”
东方霏雯:
“看在阁下缓手这一剑的份上,我给你忠告,放眼武林天下,无人能与‘金月盟’相抗衡,与该盟为敌的结果,阁下可想而知!”
斐剑胸中豪气盎然,沉声道:
“谢谢你的忠告,但一个意图以血腥手段君临天下的屠夫,其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自古邪不胜正,公义永不泯没!”
东方霏雯似已不支,娇驱连颤了几颤,两名绛衣女子急忙扶住。
斐剑目光无意中一扫,不由侮恨交加、只这与东方霏雯问话的工夫,“血衣娘子”与舒眉业已走得无影无踪。
这女魔一走,再找她就费事了,凤头金钗之谦,又将拖延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