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一凡面色一变。
斐剑拉开房门,从容地走了出去,目光扫处,只见窗前天井中,站着一个枯瘦如柴的白发老太婆,两眼泛着熠熠青光,上身穿了那一件方才挂在对过门头的血衣,那形态三分像人,七分象鬼,令人见不寒而栗。
“尊驾就是‘血衣娘子’?”
“不错!”声音冷厉刺耳,使人听了有说不出的不舒服。
“有何见教?”
“报上名号?”
“掘墓人!”
“你……就是新出道的掘墓人?”
“正是!”
“老身对犯忌的人,从不放过……”
“在下对邪恶之陡,也从不放过!”
“你很狂妄!”
“随尊驾怎么说好了!”
“你的容貌与传言不符……”
“这无关宏旨!”
双方这一对答,早惊动了店中的客人,但谁也不敢现面或吭声,胆子小的,反而把灯都熄了。
“血衣娘子”青闪闪的目芒,在斐剑的身上一连几绕,阴侧侧地道:“你准备如何死法?”
斐剑冰冷的哼了一声,道:“依尊贺的意思呢?”
“残尸破腹!”
“尊驾是不是也想到自己的死法?”
“哼!”
厉呼声中,一只干枯如鸟爪的手爪,缓缓抓向斐剑当胸,寸余长的指甲,尖锐得如五辆小剑,这一抓,缓慢至极,但却诡异玄奇得世无其匹,以斐剑目前他盖世身手,仍然有封挡避俱无从之感。
尹一凡惊叫一声:
“手爪有剧毒!”
斐剑心头一震,一幌,以“步虚蹈幻”的步法,身旁挪了开去。
“咦!”
“血衣娘子”这一声惊“咦”似骇斐剑旷古无双的步法,但手瓜不收,如影附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