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踢,踹向对方的膝盖,这-踹不但够力道而且是出其不意。
但这一踢仿佛是踹在铁柱上,对方纹风不动,自己的脚反面而发麻。
“好小子!”
喝声中,浪子三郎被抛了出去,不偏不倚,猛掼在三丈外-大坟的墓碑上,砸得很结实。
“砰!”地-声大响,照理,血肉之躯被这么这一砸,不说变成肉饼,至少也是骨断筋折,肉烂皮开,但怪事发生了,连哼声都没有,浪子三郎的身体象充了气的皮球,竟然反弹回来,轻轻落在亭子之外,-副嘻皮笑脸,这是他的绝活,震力愈大,反弹之力愈强。
面对面,这回可看清了。
对方是个衣履敝旧的瘦高老头,须发象装上去的白茅草,论德性绝不比浪子三郎高明,尤其那双昏沉沉的眼睛,怎么看也不象是个练武的人,然而浪子三郎可不含糊,光凭提他抛他这一手便足以证明对方功力深不可测,且己到了神仪内敛的地步。
老人看似无神的眼,仔细打量了浪子三郎-阵。
“好小子,你这么经得起摔?”
“嘻;小意思,这种游戏我常玩。”
“常玩?”老人乱须连动。
“对,我从小就被老浪子提着玩、抛着玩,当石头扔着玩,一天至少两次,十几年下来……”浪子三郎敲着头:“到底多少次记不清了,这笔帐很难算。”
“老浪子是谁?”
“咦!老小子,你的头脑是不是有问题?明明告诉你老浪子,难道还会是别人?”
“他是你师父?”
“也可以这么说。”
“怎么叫也可以?”
“他教我玩各种游戏,可以叫师父,但我-直叫他老浪子,所以我说‘也可以’,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用问?”
“他总有个名号吧?”
“没有,就是老浪子,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