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吃的吃,赔的赔,台子又一次清洁。
铜钱再旋,又盖上。
“下,下,会赌的赌眼力,不会赌的赌运气,输赢没定准的,快下,赢的再赢,输的翻本。”宝官又吆喝。
台面又响起一阵碰击声。
投机的赌客最时兴抢红,所谓鸽子朝着旺处飞,跟着赢家下注准差不到哪里,这一宝双重单轻,几乎一面倒。
宝官在深思,如果开双,就够他呛。
“啪!”一只手掌按上了单边。
场子一阵骚动。
出手掌的是坐在台边的一个年轻汉子,瞪着牛眼,鼓着青筋,额头鼻尖全是汗珠,脸似乎收缩了,但脖子却胀得很粗,呼吸也是急促的。
“尤二虎,你这是做什么?”宝官瞪眼问。
“下注!”被称作尤二虎的年轻汉子大声回答。
“下注?你下的什么注?”
“这只手掌。”
“什么?尤二虎,别搅局,你是输急啦?”
“放屁,你有种就开。”
又是一阵骚动。
“你这只手值多少?”
“五百两足丝纹银,一个铜子也不能少。”
“哗!”赌客们异口同声叫出声。
“尤二虎!”宝官喘口大气,似乎要发作又勉强压下去的样子。“你是这里的常客,一向输赢从不在乎,今天是吃错药了?银子输了可以再捞,手输了可再长不出来,你自己酌量。”
“五百两,赌定了,你要是不敢开,以后就别再坐那位子。”尤二虎态度顽固地说,他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
“算我认栽,给你十两银子吃红如何?”
“我不会要你一文铜钱,我要凭本事赌。”
“要是输了呢?”
“绝不皱眉!”银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放在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