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而去。
他的心情,沉重得像铅块,他有冠盖武林的身手,然而那似乎只是一种点缀,他感到他仅只是为了报仇,杀人而生,当恩仇了断之后,生命的火花也就熄灭了,这是造物者刻毒的安排,没有一个人能挽转既定的命运。
出了南昌城,已是过午时分。
宫仇茫然奔行在官道之上,心里空荡荡的。
突地
一个女尼,行色匆匆,低着头与宫仇擦身而过。
宫仇冷眼一扫那女尼的背影,暗付,出家人走路也该有个规矩,怎地如此莽撞。
但一想不对,官道宽得可容四辆马车并驰,那女尼偏偏与自己挨身擦过,看来决非偶然。
再度回顾之下,那女尼已走得没有踪影,心中大是犯疑,下意识地伸手检点身上之物,玉锁仍挂在胸前,面具亦未失落,从前诸葛瑛赠送他的那一包金锭珠子也在……
突地
他瞥见剑缚之上似缠了一祥东西,摘下一看,赫然是一张折叠得极为整齐的字柬,字迹娟秀,想来是出自力才那女尼的手笔了,只见上面写着:“解铃还是系铃人,速处鄱阳湖南滨之潮音寺。修缘。”
宫仇看得满头玄雾,修缘两字当然是那女尼的法号无疑了,但自己生平从未与出家人打过交道,这是什么蹊跷呢?
解铃还是系铃人又作何解呢?
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丝毫端倪来。
那女尼能藉擦身而过的刹那,把字条缠在剑缚上,手脚可真干净利落,她是谁呢?
她既传柬与自己,当然她对自己决不陌生,但自己对她都连想都无从想起。
这会是一个阴谋吗?抑是……
考虑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决定赴“潮音寺”一窥究竟。
他向路人问明了赴“潮音寺”的捷径,怀着谜样的心情,全力驰赴。
“潮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