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暗道一声:“苦也!”
这鬼地方比之乾坤教总坛的石牢还要恶毒百倍。
任他孤精如何精明,此刻也只有绝望的份。
他想笑,是一种无奈的心理反应。
逐渐,眼睛适应了黑暗,但看到的是滑壁、污水,和无法碰触的钩刺牢门,不必用刑,泡在污水里便是极酷毒的刑,只头露在水面,不能饮食坐卧,除非是铁铸的,一个血肉之躯能经得起泡多久只有天知道!
像这种情况,要活出生天只有冀望奇迹出现。
计智百出的他,此刻完全没了辙。
在绝望中听候宰割,这种滋味非身受者无法体会。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感觉上似乎有一百年那么长,身躯完全陷于麻木,连脑海里都是空白的,什么意念都没有。
牢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不是求医的老道。
“道爷,我们来好好地谈上一谈!”是人,但仿佛是地狱里传出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卓永年竭力保持平静。
“安乐室,有进无出。”
“你是谁?”
“敌人、仇家、讨债的,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
“为什么如此对待本道爷?”卓永年知道已落到了乾坤教余孽的手中,问话的可能就是“阴阳秀士”李思凡,他故意不点明,他必须要在绝望中求取希望,明知是奢望,但只要三寸气在,他不能认命放弃。
“这已经算是礼遇了!”语气充满了揶揄。
“说,谈什么?”
“咱们不说废话,开门见山,你是‘至尊王’手下,对不对!”
卓永年心中一动,对方如此认定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借此作文章,丝忽的契机都要把握争取,也许能……
“不错!”他坦然应承。
“至尊王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