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油尽灯自灭。
司马茜悠悠醒来,头很重,浑身乏力,软得像一滩泥,好一阵子,才觉得更清醒些,一个转侧,突然发觉身上怪怪的,下面那地方有些刺痛,随即发觉自己竟然是赤裸的,这一惊,人已完全清醒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醉成这……”她自语着,手摸处,粘粘湿湿,女人本能上的敏感反应,她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不堪想象的大事,登时魂飞魄散,这是比死还严重百倍的事,她一下僵住了,脑海里嗡嗡响成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再度恢复。
泪水夺眶而出,幼时没有记忆,但长大有记忆以来她是头一次哭,第一个升起的念头是自鲍,唯有死才能解脱。
一个心高气傲的名家女子而有此遭遇,其悲愤之情是无法以言语形容的。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内心挣扎,她想到自己不能死,这不明不白的一死,对家门的影响同样严重,而且让做此事的恶徒逍遥法外,岂非死不瞑目?于是,她咬牙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就昨晚用过的水净了手脸。
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有灵魂的人。
整个世界都变了,仿佛完全陌生,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切的美梦憧憬悉数破灭,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站到桌边,想……
她记得在喝下第二壶酒只三杯便趴倒桌上,记忆止于此,以后是一片空白,以平日的酒量,应该不会醉倒的。
第二壶酒,问题出在第二壶酒。
“姑娘,女客人……”是小二的声音。
“唔!进来。”
小二提了两只木桶进来,一只是清水,另一只空桶是准备用来盛用过的脏水。但来的不是原先负责伺候的那个小二。
“怎么换成了你?”司马茜脱口问。
“姑娘,伺候客人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