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道:“你这孩子还不错,我相信你该是可靠及可信的………”
她顿了顿,微带伤感地道:“我老伴今年六十一岁,我也满五十了,我两口子结婚一生最最遗憾的就是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玫儿虽非我出,但我们待她胜似亲生,我们把她交给你,望你善待于她。她从小失母,性情难免有所偏激,日后也许会使些小性子,也盼你看在我四个老人家的份上莫与她计较,不一定似我们一样这般供着,嘴里含着,只要你不欺侮她,我四老也就心安了……”
拾翠楼上。
倚着一排巧致的朱拦,而朱栏围筑在一个小小的平台上,仇恨目光深沉地凝注远天浮云。如今正是黄昏,云朵儿有如绵絮,又象烟霭,那么层层卷卷的簇拥着,重叠着一团团的,一条条的。浅嫣的晚霞便将它带着些儿暗紫的,含着些儿苍郁的色彩,淡淡浓浓地涂抹在这些云朵儿上面,于是,极西处映现着说不出的悲凉味儿,没来由的给人们心头上也蒙上一丝丝的帐惘与迷茫。
这真有些奇妙,仇恨怔怔地回忆,就在昨天以前,他与她尚是强仇大敌,他是她的俘虏,就那一夜的工夫,冤家变成了亲家,俘虏变作了座上娇客,不管这种转变是在一种什么情形下所铸成,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但却已几乎成为事实了,到现在,仇恨还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艾惠玫,他只明自在化解了一场干戈之后,他已不再憎嫌她、讨厌她,但爱呢?谈到爱,却似乎仍然差上那么一截,尤其是,他自从勉强许诺了这场婚事之后,心中老是纠缠着一种愧疚的感觉,这感觉悠悠忽忽的,却是那么根深蒂固,那么牢不可破,他晓得,这是因为魏苇和雪儿而起。不可讳言的,他爱两位娇妻。三人的感情已经融为一体了,这应该己成定局了,但突然发生的这件事却好生令人困扰,令人尴尬,又令人无奈。他决不会辜负魏苇和雪儿。又待如何去向她们解释呢?
艾惠玫是一个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