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矢上有毒!”
此语一出,众人皆吃一惊。
仇恨连忙低头一看,只见拇、食两指已然青肿,随即渐渐觉麻木。驼侠伸手扯断一截衣带,将仇恨手腕紧紧缚住。然后掏出一粒药丸给他吞下。
这时燕山孤老余千和那少女也已围近前来,燕山孤老见状,连忙提起刚才接着少女的那把青锋剑,用剑尖划破仇恨两指指心,但见一滴滴的紫血,滴了出来,仇恨不禁大骇,面青,惊道:“爹,孩儿手指又未破伤,只不过碰了一下那矢,怎的如此厉害?”
驼侠面现戚容,道:“此矢极为歹毒,见血封喉,你虽皮肤未破,然而时间过久,毒已渗入毛孔,也是严重之事。”
言毕,连声喟叹,燕山孤老劝道:“事已至此,从速回房计议良策,而且青肿之处需要热巾包敷,以免毒发奇痛。”
说话之间,仇恨已隐约感到手腕以下,就如同浸在寒冰之中似的恶痛如裂,虽然仍能强作压制,可是额角之间,汗光已现。
四人落至客房,但见人头钻动,想是店中旅客好奇探望,四人不加理会,来至,驼侠房中,服侍仇恨躺下,两老退出房外,留下少女张罗热巾替他换敷痛处,四人本是两家,但此时无形中却如同一家人一般。
燕山孤老师徒宿的也是此店,驼侠随他退出自己卧室,来到余千之房,其用意乃是惟恐仇恨听了所说的话而焦急,于伤情无益反而有损,故此避了开去。
两人略为寒喧,互道仰慕之意后,随即论及仇恨伤情。
且说仇恨躺在床上,正在痛不可忍中,忽觉少女伸手摸他宝剑,一时之间,仇恨不明其意善恶,忽又想到梦中夺书之事,不由反手一抓剑柄,两眼圆睁,以敌意的眼光凝视少女,久久不舍。
少女似已察知其意,盈盈笑道:“别紧张,我不会要你的剑,我只是想替你解下来,让你躺得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