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我指明一个方向而已。”
“噢?”
袁友冲便将他的用意,也就是先前对时佳佳说过的那番话,又给于辰说了一次。
“这样啊,”于辰听完后,细细思虑了一翻后,说:“你说的倒也对,她不比杨昌,出面指证的话,她家人背负的风险确实不得不考虑。”
“而且,她现在毕竟是即将被执行死刑的重犯,身份多少有些敏感,真要走指证程序也很麻烦。”
评头论足一番,他又忍不住说道:“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快说说她指明了什么方向。”
“这个人,你也认识吧?”袁友冲又抽出张照片,摆在于辰眼前。
“他?”于辰眨眨眼睛,说:“知道啊,他和骆驼一块被抓的,不过叫啥名字我就不清楚了。”
“钱黎,”袁友冲说:“他叫钱黎,犯罪团伙里的人都叫他‘钱秘书’。当然了,他不是正儿八经的秘书,只不过,他在团伙里是负责协助几个头目处理大小事务的,类似于‘管家’和‘秘书’吧。”
“现在这类涉黑犯罪势力,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大多都走上了‘正规化发展’的路子,团伙成员对上边人的称呼大多也都倾向于什么老板啊,经理呀,领导哇之类的,叫他‘钱秘书’也不奇怪。”
“我知道。”于辰急不可耐,忍不住打断他,说:“我就好奇,时佳佳她说了什么?或者说,这个钱黎在时佳佳的一系列犯罪行为与活动之中到底扮演着个什么样的角『色』?”
“她什么都没说。”袁友冲耸肩。
“呃?”于辰错愕。
袁友冲笑道:“先前不就告诉你了吗,时佳佳只给咱们提供一个方向,她本身也得规避风险的嘛。”
“所以,她只隐晦的和我表示,这个人看着很‘眼熟’,其它的,一个字都没多说。”
“啊?”于辰脸苦了下去:“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