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或者说披着问询马甲的审讯,很多时候就是在打心理战,情况瞬息万变,计划总得实时做出适当的调整。(
两人都通过眼睛和面部表情看出了对方的意思:没必要再打擦边球了。
于是,袁友冲便直接说:“卓xiao jie,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咱直接点好了。你应该很清楚,受害人在二十年前,以及他父亲尤德究竟是干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卓花花继续沉默。
袁友冲干脆站起身,开始踱步:“既然你不肯说……哦不,应该说,既然你可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
“尤德,1935年生人,平渔村,13年编东岸乡尤氏族谱录为尤氏第四十七代德公……七九年,改开之初,已四十四岁的尤德毅然向亲朋借了一笔钱,带着老婆与年仅五岁的幼子尤永安,前往并不算远的新安。”
“这些表面信息,你应该知道,最多时间上记得不是很清楚。那我再和你说些你不知道的。”
“在新安混迹十余年后,尤德已颇有成就——即使放在新安,他的影响可能并不算大,可能就活动于一区或一县,甚至还要小许多,但放眼你们村、你们乡甚至你们县,都算相当突出的了,称之为时代弄『潮』儿并不为过。”
“他手中便有着六支工程队,资产数千万甚至上亿。二十年前的钱可比现在大得多了,掌握的能量相当庞大,成就可谓卓绝。”
“但偏偏,即使如此,他十多年也就仅回过一次家而已,甚至严禁儿子前来新安。这点,你觉不觉得相当可疑?”
卓花花咽了口唾沫,但依旧保持沉默。
当然,她目光一直停留在袁友冲身上,眼珠子随着他走位而转动。
这其实也是袁友冲的策略之一。
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再配合他成竹在胸的表情,会自然而然的对卓花花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