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说:“他似乎并不在乎颜洪羽报警,也不在乎咱们定位,还撂狠话说要能找到他他就跪下来喊爸爸……我总觉得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状若癫狂么?呵,看样子你没抓住重点。”袁友冲说:“关键不在于他的态度,甚至不在于钱。”
于辰皱眉:“那是什么问题?”
“我隐约觉得,他在暗示颜洪羽什么。”袁友冲说:“你见哪个劫匪会让被劫持人家属去挪公司公款,去卖股票的?”
“呃,见过……”
“……”袁友冲挠挠头。
“哎,反正就那个意思。”他说:“从这次短短几分钟的对话便能看出来,劫匪对颜洪羽具有一定的了解,而且,还掌握了一定的黑客技术。那我想他应该也清楚,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筹到一个亿,找银行贷款都不够。”
“要我想,除了挪公款或者卖股票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甚至卖股票都不一定能在三天内凑够一个亿,除非将他手里头价值数十亿的股票贱卖了。但如此大额的贱卖股票,会给股市造成巨大的动『荡』……”
“你的意思是……”于辰若有所思:“劫匪‘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有这方面的猜想。”袁友冲颔首:“当然,一个亿本身在劫匪心中应该也占到了相当重要的位置。”
“只是,若颜洪羽真从他的话语中得到提示,去冒险挪公款或贱卖股票,对公司造成的损失都绝对远不止一个亿。若是前者,颜洪羽还有因经济犯罪而坐牢的风险。”
“从事实或行为去推测动机,劫匪的目标会不会就在于此呢?而由动机揣测身份的话,劫匪可能是颜洪羽或其公司的竞争对手……”
“应该不至于吧?”于辰张了张口,摇头说:“颜洪羽那个级别的商业倾轧我不懂,但有个理我是知道的: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再怎么无所不用其极,也有一根底线不能轻易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