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玻璃窗,窗明几亮。临窗的条桌,摆着一瓶白腊梅,芬香四溢。
宁淅坐在临窗的椅子,看着书案后的先生,神情略有些紧张。他虽然是即将成婚的人。十五岁的少年。但他希望自己的功课能得到先生的表扬。
贾环读完宁淅的章。观点有两个:厂卫、党争。崇祯皇帝台之后,干掉九千岁,大快人心。但他废除了厂卫。导致对明末腐朽的官集团,完全没有约束力。
其次,崇祯无法压制明末激烈的党争。甚至,他为了打压东林党,杀掉了辽东的扛把子袁崇焕。问罪,不必杀人的。袁崇焕可是进士出身。
而真正的战争大师级人物孙承宗,并没有得到崇祯足够的支持、重用。若是以孙承宗督师辽东,给予全权的信任。这是远袁崇焕更合适的人选。
这些观点,部分是贾环日常闲聊时,提及的观点,有些则是周朝定鼎后总结的结果。翰林院、吴王府,贾府族学里都有大量的藏书。这足以让宁淅找到一些答案。
贾环放下手里的章,笑着点头,道:“写的不错。杀魏忠贤是得,局限在党争,是失。”
宁淅脸欢喜,点点头。
贾环再循循诱导道:“国朝的事情,要做事,重在得人。制度反而是在其次的。这其实,又引出一个问题,位者用人的标准是什么?子的思考呢?”
宁淅的脸露出沉思之色。
师徒两人一问一答,午后的时光慢慢的流走。
贾环留了宁淅吃过晚饭,在浓浓的夜色,安排马车送他回位于城北新建的燕王府。
…
…
冬季的湖面,清冷的刺骨。澹云轩临南湖的一处水榭,极其的空旷。
像澹云轩这种会所,过年时生意极其的清淡。
贾环在水榭,招待着来访的庞泽吃酒。乡试落榜,他今年依旧没有返乡。一直在山长处担任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