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阳眉头皱了皱,道:“陛下,统册昨日午后已经呈报了。”
薛青神情略有不安,道:“昨日的奏章较多,有几件雪后灾情朕多看了些时候,余下的还没看。”
没看?这是装傻充糊涂?这件事的根本难道真是要靠伤亡具体的数目来定夺?更何况用这种这种看不过来的借口拖延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留下个无能的形象,得不偿失。
王烈阳便顺口接话,道:“还请陛下尽快查看,战事已经半年了,国库损耗民伤累累已不堪重负。”
龙椅的皇帝点点头,却又道:“相爷,这件事根本并非时间和损耗伤亡,而是西凉王的诚意。”
所以伤亡灾民多少她根本没想看,跟他玩这个把戏!王烈阳俯身道:“陛下,西凉王递交的求和书新增三座关口。”
这足够诚意了,他王烈阳进言朝事难道不知道有理有据吗?
薛青道:“这样啊。”又好,“哪三座关口?”不待王烈阳回话,坐直身子,“请兵部并西北诸司会议,这关口的兵家经济关系厉害呈决议。”
兵部便有人出列,但没有应声遵旨,而是趁机俯首道:“陛下,臣有本奏,收到西北急报,西凉军近日抢攻我两寨,没有丝毫的和意。”
王烈阳看了眼,说话的人是兵部主事方,心里冷哼一声,这些陈盛余党,如今越发的大胆。
陈盛最终定罪为受秦贼宋元蒙蔽错认帝姬,但也正是因为蒙蔽一词,让其余党众反而获益,不知者无罪,拨乱反正的功劳依旧,而陈盛死去,王烈阳欺压,让他们干脆自成一派,竭力在新皇帝面前表功,蹿下跳张狂之极。
因为方这一句话,朝堂再次陷入新一轮的争执,坐在龙椅的皇帝没有再发表意见,专注认真的听着众臣的辩论。
朝争从来不是立刻能分结果的,此次朝会再次无果散去。
“陛下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