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
柳春阳放下手里的书卷,道:“我们也没有什么资格,也大朝会的时候能见她。”官职低微啊。
乐亭微微一笑,道:“春阳,你想错了,是她有资格见你们。”
柳春阳一怔,旋即恍然。
她是帝姬,马要当皇帝,王烈阳算再弄权,难道能一手遮天,天下都是她的,朝臣怎能见不到。
更何况她是薛青呢,帝姬皇帝如此艰难几经波折都能当,掌控朝堂又算什么难事,慢慢来便是。
“我知道大家心里现在有些不知所措。”乐亭说道,看着手的书卷,这是当年薛青去国子监读书将知知堂的藏书赠与他的其的一本。
那时候并没有想到,她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且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当了皇帝出巡是极其不易。
也不对,她回来过一次。
乐亭收回走神。
“她不再是薛青,是宝璋帝姬,不再是我们的同学,是我们的君王。”
“我们跟她很熟悉,但又变得陌生,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是啊,正是如此,他才不想回京,柳春阳些许怅然,其他人亦是如此,这些日子他们既激动又不安,似乎欢喜又莫名的惶恐,觉得整个人生变得不真实。
天子,曾与他们同窗,同乐,同饮花酒逛青楼......
“其实很简单,我们结社读书的时候,已经说明白了。”乐亭说道。
少年们看向他。
“天子重英豪,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乐亭说道,“我们读书是为了达而相天下,穷则善其身,天子是谁我们都不改志向,是明君则辅佐,有昏庸则谏言,所以,又有什么不知所措的?”
少年们哈哈笑起来。
“乐亭真不愧是能辨春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