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男孩子看着她,虽然神情怯怯,但说话并不含糊:“兕子,小名兕子。”
“兕子。”薛青道,“你的毒药呢?”
兕子低头道:“他走的时候给我和娘娘的,说想死的时候吃了,娘娘吃了,我,扔了。”他的脚在地蹭了蹭。
地面并没有痕迹,王烈阳先前说这里都搜检过了,想必被清扫了。
薛青哦了声没有说话,看着他。
兕子抬起头:“我不想死。”
薛青道:“这是秦潭公留给你的话?”
兕子神情怯怯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这个秦潭公,厉害啊,死了还要给薛青挖一个坑,王烈阳在一旁垂头,皇帝都爱好仁君这个名声,秦潭公和秦氏谋逆大罪当诛罪不可恕,这个假皇帝其实倒是无辜,但再无辜,因为假皇帝这个身份,是留不得的。
此时,这小子竟然直接开口向薛青求生路,薛青岂能不答应?答应了皇帝金口玉言,这小子不能死。
死了,天下人只会猜测是皇帝不容人。
真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成了烫手的山芋。
当皇帝不容易啊,王烈阳安静而立,并没有出列呵斥贼党余孽还敢狡言。
他可是宰相,不是宋元那般佞臣。
薛青笑了,也没有迟疑道:“你这小孩子还挺听话。”
这回答,靠着说笑揭过这个问题吗?那是不行的呢,王烈阳垂目。
兕子低头看着地面:“我原本也是要跟着娘娘一起死的,我怕,怕这个不好吃.....然后,然后那天的牢饭有半个鸭头.....我,我想吃....想等一等...然后....”
等到现在了。
有时候人求死也只是一瞬间,也是需要勇气的,只要一犹豫迟疑,勇气散了,死没那么容易了。
只是没想到